狐絳

互攻党，没有节操。
是男人就猜拳决定上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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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伞修】支配异世界的前斗神大人初次降临-13

*快穿，和 @路过@lof 的联文

*虽然是忘记前文系列……苏沐秋1021生日快乐！

→01 →上一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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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注意力一直放在苏沐秋身上的叶修，理所当然地发现了苏沐秋的变化。

　　他跟着停顿下来看向对方，两人的目光接触到的那一刻，没有任何人如他所想象的撇开眼，他们在各自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，脑中浮现出了自以为对方不知道的，共通的回忆。

　　惨了。

　　叶修僵住了脑袋。

　　惨了，他快要忍不住了。那些画面凝固在他脑海里，彷佛现在就发生在他眼前。

　　他过去的记忆，从十五岁到十八岁的所有回忆，那些他以为自己忘记的过往、以为再也不会想起的微不足道的小事，一帧一帧被记录下来，轮流在他眼前播放。

　　但是，十八岁之后呢？

　　他分明记得自己穿越过来之前是二十八岁的人，那么这十年内的记忆呢？十年里各种各样的大小事，他人生里的起伏跌宕，奠基了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十年，几乎所有的人、事、物他都记得一清二楚，但这十年内──

　　苏沐秋去哪里了？

　　他忍不住了。

　　“叶、叶修……大神！”

　　记者的声音在他脑后回荡着，那记者叫什么？她……她，算了，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。周围的一切都那么模糊，椅子倒落的声音、周围人群的惊叫、连夜店里轰隆隆的音乐声都显得没那么清楚。在这一片朦胧中，唯一真实的是掌心里传来的热度。

　　手掌里骨节分明的手腕，指尖下突突跳动的生命，他的温度。

　　这里的苏沐秋，是活着的。

　　叶修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错，但眼眶里的泪水就这么突兀地流下了。

　　毫无前兆，没有鼻酸的感觉，也没有眼睛前的朦胧感……当他意识到时，眼泪已经流了满脸。

　　这里的苏沐秋，他紧抓着手腕将他从夜店里带出来的人，是活着的。

　　“叶、叶修……”

　　“是你啊。”

　　“什么？”

　　“我失去的东西。”

　　“叶修？你说什么？你掉东西了吗？”

　　叶修停下脚步，他们来到了大街上，深夜里稀稀疏疏的行人从他们身边走过，鲜少有人转过头看他们一眼。他抬起头，天空中的月亮柔和地洒下它借来的光芒，再回过身，他看见在月光照耀之下，担心地望着他的眼睛。

　　叶修倾身，堵住了他的嘴。

　　苏沐秋双眼瞪大，两手抬起似乎想将他推开，最后却也只是轻轻地放在他的肩膀上，指尖颤抖着，哽噎着，强忍着不发出声音。

　　那天晚上，他们没有去订好位的中餐馆。

　　苏沐秋从一片狼藉的床上醒来时，叶修已经离开了。

　　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──就连昨晚，他们也没有说话──彷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境。他阻止叶修一人夜宿夜店的行为，阻止他谈论感情的话题，却反而好像让他们陷入了更糟糕的关系。

　　他昨天晚上都做了些什么。

　　苏沐秋自暴自弃地起身梳洗，忽略掉了脖子上的点点红痕。

　　在那之后他给叶修打过一次电话，对方没接，再之后，他就和叶修断了联系。

　　手机、QQ、实际见面。彷佛回到叶修还在嘉世的那时期，被赶出来的他连络不到叶修，叶修也没有打算连系他，他们似乎成为了彼此的陌生人，不论在大大小小的比赛或巧合中遇见多少次，也不会在对方心里留下一丝印象。

　　他们不会说话、不会交换连络方式、不会点头寒暄，他只能在电视或采访中隔着人群远远地凝望着他，想着他们曾经的时刻。

　　……现在可好了，好不容易破了冰，一切都有希望往好的结局走，他却亲手把事情都推回了过去。

　　叶修是怎么想的？怎么会突然把他拖出夜店，又怎么在大街上突然吻了他？他不知道答案。

　　他只知道自己走岔了路，而且无法回头。

　　再次见面，已经是神之领域的比赛。

　　叶修站在微草的队伍里，看上去很有精神，且目光专注。而他呢？他在这么说好应该要赢的比赛上是什么样子的？苏沐秋看了一眼玻璃上反射的自己：双眼无神、眼眶下带着浓浓的黑眼圈、扣子扣错了一颗。要说他是杂志上报导的最迷人甜点师？十个人看到，十个人都不会相信。

　　叶修看见了他。

　　然后低下头，拉了一下衣领，和喻文州说了几句话之后转头走进选手通道。

　　苏沐秋的眼神闪烁了一下。

　　拉衣领──那是‘有话跟你说，你快点给我滚过来’的意思，是他们曾经的暗语。这个叶修，也曾经和这里的苏沐秋有过这个暗语吗？

　　他心里想着，脚已经先一步带动身体，跟在叶修身后走进了通道。

　　王杰希皱了一下眉，但黄少天在他有所表示前制止了他，阻止他去找回他不说一声就离开的队员。

　　“让他去吧，老苏那样子看着都要死了。你得让他去处理完自己的事。”

　　“他知道什么是自己该处理的事情？”

　　“我认为他不知道，他连老叶的表情是什么意思都没看出来。”

　　王杰希的双眉皱得更深。

　　“你还让我别阻止他？”

　　“那是他得自己去想通的事情。如果他想不通，该和他沟通的也是老叶，不是我们。”黄少天把目光放到脚尖上，把话含在舌尖，“没有旁人说话的份。”

　　一步，两步。

　　苏沐秋往前走，他听见自己的脚步声，也听见另一人的脚步声。

　　他走路的步伐一致、规律、富有节奏感，就像他在键盘上飞舞的手，敲出的声音稳定而且悦耳。苏沐秋不晓得自己有多久没听过那样的声音了。

　　从什么时候开始，连听见敲击键盘的声音都成了一种奢望。

　　叶修就走在他的正前方，苏沐秋紧紧盯着眼前的地面不敢抬头。他只要把视线往上挪一吋，就会看见叶修包裹在宽松外裤中的小腿，他会回想起那条腿被他握在手中，在进到深处时痉挛的样子；再向上一吋，是叶修松松垂在大腿外侧的手掌，那会让他想起当他们十指紧扣时，叶修贴在他耳边的呼吸；若是再向上一点，他就会想起叶修腰的手感，想起他身体的触感……

　　他不应该在这个叶修身上回想起他的叶修，但他别无选择。从那个尝到肉味的晚上开始，他就不能再假装自己是只草食动物。

　　思念起了个头，后续就是无止尽的渴望。

　　“苏沐秋。”

　　另一个脚步声停了下来，叶修出声喊他。他知道已经到了尽头。

　　“你不打算看我？”

　　一只手搭到他的肩上，他感觉到一股拉力将他脱离原地，背部一疼，他被甩了到墙上。接着一只脚卡进他两腿之间，耳边‘咚’地一下，叶修的上半臂直接压到了他脸侧。

　　他居然被叶修臂咚到了角落里。

　　“看着我，沐秋。”

　　他的嘴唇几乎贴到他的脸颊上，他被迫看进对方的眼睛。那双眼很熟悉，苏沐秋必须握紧拳头，才能让自己不做出多余的行动。

　　他听见叶修叹了一口气，轻轻在他的耳边说：

　　“──少年，你听说过荣耀吗？”

　　“……”苏沐秋眨眨眼，“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