狐絳

互攻党,没有节操。
是男人就猜拳决定上下。
合集里消失的内容请往这:721249976

© 狐絳 | Powered by LOFTER

【伞修】独爱

*私爱后续,RB和契约男友守则crossover的奇妙剧情

契约男友守则 :牛郎x总裁

R.B.(Red Balloon) :ABO

*想要314贺文,所以就……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(。

*白色情人节快乐,祝各位食用愉快
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
  他不晓得爱是什么。

  其实,他亦不认为自己知道爱是什么。

  那种甜腻、柔软,像梦一样含在嘴里就化的词汇,像棉花糖、又像巧克力、也像柠檬。它曾经包裹着他,浸蚀他的生活;融入氧气里,顺着呼吸充斥他的肺,流入他的血管,构成他的一部分。

  爱曾经离他那么近,他曾经拥有这个东西,但他却不曾认为自己理解过其中的意义。它来得理所当然,走得无声无息。

  

  磅礡大雨,水淅沥沥地落在脚边,云层滚动着雷声,没有雷电。

 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──或者,认清自己是一个人。没有东西能靠近他,像这水,冲刷大地,洗尽污秽,赶走所有的人;他存在,有时被讨厌,有时被感恩,最后都被遗忘。他认为自己能像雨,但雨也进不了他的心。

  能看见他的人,哪里都不存在。

  

  或许是他自己也拒绝理解爱的意义。心动的感觉,在乎的感受,痛、或者欢笑,都与另一个人紧紧相依。

  即便像刀一样戳进他的心脏,血沫涌进肺部,脑内啡也救不回那尖锐冰冷的触感,只要还有他、只要因为他、只要还和他在一起,事后回想起来都是甜蜜的。

  疼,是因为太过高兴;

  泪水,是因为无法挽回。

  

  他仰起头,让大雨冲刷在他的脸上。

  

  ※

  

  叶修又碰到了。

  同样的梦,同样的场景,不听他劝告的某人依旧站在他面前。

  不一样的是,这回苏沐秋紧紧抓住了他。

  

  多么可笑又搞不清楚状况的男人。一次又一次将他捡回家,他能救自己几次?又自以为能帮助他什么?

  把他带进自己的世界里并不能够拯救他。他说过了:

  “这边的问题我自己能处理。”

  但他也说过:

  “你这样的沐秋我倒是很久没见过了。”

  他知道自己能挣开。即便受刑、饥饿、寒冷,他仍旧是一个军人,而眼前握住他手腕的男人不过是良民百姓,肌肉柔软,毫无缚鸡之力,他只消轻轻一转身,手臂里的匕首一抹就能了结掉他的性命。他想在这个与囚禁他的人面容相仿的男人身上渴求什么?

  而这个人,又打算在帮助他的行动里获得怎样的虚荣。

  

  他知道,对方也有一个‘叶修’。

  和平、幸福,拙劣地恋爱、青涩地接吻、时间到了就结婚。吵过最大的架就是隔着门含醋地对骂,闹过最大的别扭也不过就是牵着手跑上两条街就和好。要论对执着的理解他们比不上他的万分之一,但这个苏沐秋身上却有令他移不开双眼的耀眼光芒。

  他们比他,更懂得什么是爱。

  因为他们是活在爱里的。

  

  叶修闭上眼睛,他满身的伤,满身的液体。物体随着他踏出一步的步伐从肛口脱落。

  他也是会累的。

  锁上特殊锁的大门好像随时会打开,他的他似乎随时都会回来,一步已经是极限。那边的世界如此美好,但这里才是他的归宿。

  这是梦,他告诉自己。

  这是梦。

  但他踏不出第二步,不是不行,而是不能,自己的后果要由自己收拾,自己的人只能自己来管。

  只是这是在梦里,即便他不移动,那人的心跳还是能与他重合。他的胸口贴着他的胸口。叶修想,这个人没有信息素的味道,但着实好闻,不愧是‘他自己’选上的人。

  只要不看,只要不动,只要不听,

  他能见到没被他伤害过的苏沐秋。

  

  ※

  

  叶修从公司回来,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床被人占了。

  不是个女的,没有香水味,没有快捷酒店拙劣的乳胶味,那是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男的──当然,不是叶秋。

  但也一看就知道不是他,他身上可没有这种暴力性事后的痕迹,不会有鞭痕,手腕和脚踝上也不会有细绳绑过的血痂。再者,这个男人有着过于脆弱的精神,和他结实的躯体形成强烈对比。

  这不是他也不可能是他,但也不会是别人了。

  苏沐秋拿着医药箱和热牛奶在门外对他招手:

  “刚处置好伤口让他睡下,来客厅谈?”

  当然必须来客厅谈,而且,

  他想知道他男人的房间是不是睡着另一个‘苏沐秋’。

  

  “懂了。你在睡梦中一拉,醒来身边就躺着全裸发情中的男人?”

  “是发烧中。”苏沐秋纠正。

  “发烧中。于是你让他睡我的床。”

  “那是客床。你一向睡我的床,你的床单上只有灰尘。”

  “好吧,客床。”

  叶修拒绝喝苏沐秋递过来的牛奶。

  苏沐秋端着马克杯的手停在空中,半晌拿回桌面上往里头扔两颗糖又递过去,并送入一根搅拌匙。

  叶修依旧没有接过马克杯。苏沐秋不屈不挠:

  “你去和他谈谈吧。”

  “我?”叶修挑着眉:“你不是前牛郎?说心里话你比我擅长,你自己去。”

  “他是叶修,你也是叶修,这种事情只有你自己才懂自己。”

  “我连他身上发生什么都不晓得。”

  “你不用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,或者那一个‘苏沐秋’对他做过什么。”

  “那你希望我做什么?”

  “我想让他在伤好前留下来。”

  叶修的眼瞳扩张,他看着属于自己的人,看他往甜牛奶里加红茶,将变色的液体放在桌面。

  褐色和白色的液体缓缓交融,直到无法分开。

  这是吃醋的感觉。而他知道,躺在他房间里的那个人,或许从来没有过吃醋的经验。

  “他不需要你带他过来。”叶修突然说。

  “为什么?”

  “但他需要支使你去洗碗。”

  “这又为什么?”

  他看着杯子,站起身,将视线挪移到自己脚尖:

  “因为我是‘叶修’。”

  然后他抬起头,目光里的坦然一如既往:

  “我去和他谈谈。”

  

  ※

  

  迷蒙的大雨里,那个不该出现的人影朝他走了过来。

  这里不是任何人应该出现的地方,但他站在那里,距离他不足十公尺,面容朦胧,咬着烟,站姿随兴,毫无威胁性。

 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跳动。

  他等着那一句话。

  等着叶修的幻影对他宣判死刑。

  脑内的疼痛又开始扩散,他恨自己,恨这个人,诅咒这个世界,鄙弃了爱,但他还等着叶修恨他。

  “你知道‘他’和我说了什么?”

  叶修的幻影是那副令人生气的语气,是那怀念、直率、不修边幅的语气。

  叶修自顾自地继续说着:

  “我问他,是不是爱上我那个傻子,想在轻易能获得幸福的世界待下去。他回答我:他爱苏沐秋。”

  “我觉得我很聪明,但他很笨。我不晓得为什么他这么笨,大概跟生活背景不同,不过多亏这样才知道他也吃过醋,是一直在吃醋。后来我和他讲行,你继续装。他说,彼此彼此。”

  “你大概不懂这是什么意思。”

  雨中的那人笑着,家居服,撑把伞,手里拿着热奶茶。但他不曾喝上一口。

  “你不需要明白,你们‘苏沐秋’都不需要明白。”

  “你有其他该做的事,你有自己的决定,自己的路。‘你们’会为了我帮助对方,但‘叶修’不会为了你做多余的事。

  “一步已经是极限。我只是来告诉你,请把窝在我家和我的人打情骂俏的男人领回去,他不属于我这边,我也不欢迎他。”

  

  雨中没有杂音,但也听不见细微的情感变化。

  叶修呼出一口烟,对着对面军装笔挺,面容却和囚牢里一样狼狈的人说:

  “他在等你。”

  

  雷电,终于劈了下来。

  


评论 ( 7 )
热度 ( 114 )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